2007/12/06

《聰明行動族》記疏

這本書已有三年之久了,但作者提出的趨勢仍然相當具有說服力。


 


 


記疏


Tomas Shelling認為,社交聚點是每個都會生活的重要元素。


青少年對時間與地點的觀念愈來愈鬆散。如果你有手機,你就可以遲到。(所謂時間的緩和)


集體活動困境就是自我利益與公共財之間永遠尋求平衡的過程。


屈於誘惑而享受公共財,卻沒有對其供應有所貢獻(或是過度浪費,讓公共財枯竭之虞)的行為被稱為"不勞而獲"


大多數的集體財有一定的容量,消耗的速度如果超過極限,資源就無法自行補充。


小團體比大團體更可能展現自發的合作。當同一團體一再進行同樣的遊戲,而且容許參與者進行溝通時,合作的行為就會增加。


監督與制裁很重要,但不只是處罰違規者的方法而已,同時也是向人們保證其他人會善盡責任的方式。大多數人是有條件的合作者,只要大多數的其他人都合作,自己就願意合作。


名譽似乎是人們每日在自利與公共利益之間達成平衡的方法之一。


科技可以讓人們監督名譽、獎賞合作、處罰背叛者。


合作一旦建立在互惠的基礎上,就可以避免較不合作策略的入侵。因此,社會進化的齒輪出現了防止逆轉的棘輪裝置。


互惠是讓自私自利個人互相合作的機制。


合作的事業及團體內的衝突都已經共同演化,因為辨認誰在團體界限內、誰在團體界限外的能力相當重要,是團體內合作與競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

解決社會困境的力量--比較不是由運算力量或通訊頻寬來決定,而是取決於信任與願意去承擔起騙徒得利的風險。這就是名譽能造成重大差別之處。


只要對話能吸引專家,他們很願意貢獻他們的見聞。但是如果新手霸佔住對話,專家就不想再貢獻了。


在線上談話的過程中,只要群體可以有效分享知識,但不做談話之外的事,對科技及商業社群來說,就足以產生真正的力量。


"名譽經理"讓使用者與其它推薦人互相打分數,形成意見市場,交易的目的幾乎是為了滿足自我。


極少數的評論者甚至可以靠此為生,但數百位評論者持續對數千種產品及服務進行評鑑。


他們的豐富貢獻是出自難以壓抑的慾望。


立即的社會肯定可能讓人如痴如夢。


自捧是線上社會威望的錢幣。


有一種媒體力量來自草根的中介體,只有在訊息被認為與多元大眾的鬆散網路相關時,才會有能見度。播放會讓議題成為全國議題,界定核心價值。


如果太多人利用開放使用的好處而爭取別人的注意,佔便宜的人過多,就會趕走讓對話變得可貴的參與者。


信任出現的原因是來自於回饋或名譽系統。


生物會預期在未來互動時遇見彼此,這種"未來的影子"會影響現在的行為。


他們可能再也不會向這位賣家買東西,但如果他們在回饋論壇中分享對這些賣家的意見,有意義的賣家記錄就會形成。

名譽系統需要三項特質才會發揮功效:1.買家及賣家的身份必須要維持很久。2.互動及說明的回饋必須讓其他人在未來檢視。3.人們必須對名譽評分給予足夠的注意力,才能依此下決定。


以牙還牙這種合作策略之所以成功,是因為他們象徵了合作的意願,但又對不肯合作者施予報復,因而防此自己被利用。


只對願意回報恩惠的夥伴提供互惠的合作,懲罰過去不肯回報的夥伴,現在拒絕與他們合作,這種現象可以稱為互惠的無私主義。


提供大型動物可以換取聲名,進而轉化成未來的政治權力、經濟上的合作搭檔或異性的注意。


如果其他人知道某人溫順地接收低於公平的份量,未來就可能給那個人更低份量。如果回應者對於不公平的待遇動怒,其他人在未來的交易中就有誘因去提出更好的條件。


在允許懲罰的團體中,個體對共同投資的提撥較為大方,但如果沒有懲罰時,合作情況就迅速惡化。即使未來不可能再有互動,但許多參與者仍懲罰不勞而獲的人,原因在於他們對騙子很生氣。


對於不勞而獲之徒的懲罰是"推動大規模合作的重要力量"


懲罰本身就是無私立義的形成。一旦你把懲罰視為無私主義的形式,不去懲罰別人的人可以說是不勞而獲的人。


如果很難找出最大的貢獻者或最無賴的不勞而獲者,無論制裁是採取獎或懲的形式,都無法有效運作。


如果由可能人數龐大的大眾來監督貢獻與消耗公共資源,成本可以相當便宜,過種也會順暢。


這些工具可以讓原本關係鬆散的人開始合作,共同創造出先前成本高或不實際的各種服務。


如果產品或服務的供給者可以輕易找到需求者,並且獲得保證及協助,讓他們互相信任,蓄積已久的價值就能釋放出財富。


彼此監督、累進制裁、正面及負面名譽資訊的廣泛散佈、容易定位及確認其他可能的合作者、藉親密而凝聚在一起的全球社會網路。


創新與所有受惠於舊制度的人為敵,但受惠於新制的人只會冷淡支持。


人類之所以關心公共的利益,一開始是基於需要,後來則是出於選擇:蓄意的舉動成為本能。在提升其它公民的福祉時,最後就養成服務他人的習慣及興趣。


雖然人們運用表達自己的方式,來"給予"他們希望別人相信的資訊,但是高夫曼強調,人們同時也"釋放"資訊,在更刻意的表演之外,同時也洩露真實但不受控制的資訊。


個體與團隊之關的關係面臨二選一的決定:是否參與暴動或罷工、採納創新、散播謠言、出脫股票、離開社交聚會、移戈民到不同的國家等。他找出關鍵的統計值,也就是達到其他人採取行動的比例後,個體才會加入的數字。門檻似乎是個體對團體動力的反應。


行動媒介可以擴增互動法則中非正式及多半為無意識的資訊交換,或是影響交換對象的規模或地點,因此有潛力改變集體行動的門檻。


個體願意合作,但前提是先有其他人的合作。


公開的儀式不只是從中央資源到每個成員的意義移轉,還意謂著讓成員知道其他成員的所作所為。群體中的人每個人必須知道有誰在貢獻,有誰不勞而獲。制裁的作用在解決不勞而獲及整合的問題,但要做到最大的信任及最小的摩擦。


群聚系統的四項特質:
1.缺制強制的中央化控制
2.次級單位的自動本質
3.次級單位之間的高度連結性
4.同儕間存在如蛛網般錯綜複雜的非線形因果關係,會彼此影響。


知識一旦用來規範其他人的行為,就必須伴隨限制、規範及習俗的紀律化。因此,如果沒有某知識領域的相對應結構,就沒有權力關係。同樣的,任何知識如果沒有同時預設及構成權力關係,就不可能存在。


在中介社交互動裝置的設計中,"社交屬性錯誤"扮演重要的角色。如果沒有細心設計這些裝置的社交介面,人們就會將機械錯誤誤以為是人的錯,在評估其他人或社交處境時產生不正確的影響。


中介溝通缺乏眼神接觸、臉部表情或音調所包含的細小差別,很可能因誤解而引發衝突。


時間安排雖然顯示空閒時間增加,但許多人認為他們生活變得更忙。


社會認為時間必須填滿到最小的空檔。


行動裝置模糊了先前井然有序的每日架構,讓生活轉移到更有彈性的方向。我們對時間的認知因而有所改變,原先有組織的未來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時間的滑動感,漸次推移到未來。未來不再被視為由精確時刻組成,而是充滿約略時間中的空間,隨時可以依情勢而協商。


個人更容易連結多重的社會情境,有限參與每個情境,減少每個情境對個人的控制,也降低每個情境對個人利益的承諾。


網路資本-運用科技網路來接觸社交網路、以增進自己便利的能力-在行動與普及世界中變得很重要,與金融資本及社會資本一樣重要。


許多用手機講話或傳簡訊的人已經從公共領域」偷取」溝通到私人領域中。


行動電話打擾公共空間中其他人的穩私領域。


空間中曖昧的存在或缺席感也意味著歸屬於空間感的重新調整。空間的歸屬感是所有歸屬感的四大基本礎石之一(其它他三者是家庭、國家及種族),轉化成歸屬於個體的溝通網路。


大眾媒體是文化產業用來對消費者進行心理操控的武器。這種文化產業可以蠶食任何真品,將公共事物私有化,再吐回給大眾,成為現購現付的傳說。


技巧讓人們獲得數代之前我們認為諸神才有的力量。問題在於,我們是否有智慧去使用我們的力量-工具,卻不會砍掉重要的部分。


<<The Myth of the Machine>>提出,最有力量去除人性的發明不是有形的機器,而是社會機制。
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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